雨花台的革命鲜血
雨花台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纪念圣地,建有烈士陵园。是以自然山林为依托,以红色旅游为主体,融和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为一体的全国独具特色的纪念性风景名胜区。
雨花台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相传南朝梁武帝时,高僧云光法师在此地高座寺后的山顶设坛讲经,感动了佛祖,遂落花如雨,化作遍地绚丽的石子,雨花台由此得名。“天花乱坠”一词也由此得来。
在近代,雨花台被鲜血所覆盖。它见证了1937年抗日战争中惨烈的南京保卫战,也沦为了国民党统治者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的刑场,在这里遇难的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达10万之多。新中国成立后,决定在此兴建烈士陵园。
1923年《金陵的古迹》石评梅
1932年《向雨花台的路上》高植
1934年《南京》朱自清
1935年《开辟清凉山绣球山雨花台公园》中央周刊
1939年《豁蒙楼上话南京》邓启东
1946年《南京印象》郭沫若
1947年《陵园明月夜》王平陵
1947年《旅京随笔》黄裳
1948年《雨花台记》陈振鹏
1957年《雨花台》白原
1959年《雨花台凭吊》谢泗春
1962年《雨花台》李士非
1962年《雨花台》许翰如
1962年《雨花台》严阵
1978年《雨花台》李华岚
1981年《雨花台》严阵
1995年《雨花台》李守智
2016年《南京保卫战》罗娟
2016年《又上雨花台》王伟刚
2016年《雨花台》宋青松
2017年《红骨埋在雨花台》雪静
2017年《谷寿夫毙命雨花台》李德英
2019年《雨花台访梅》徐祯霞
>>> 1923年《金陵的古迹》石评梅
未游秦淮河,未登清凉山。雨花台草厅数间,沙土小石,堆集成丘,除带回几粒晶洁美颜的石子外,其余金田战绩,本同胞相残,无甚可叙,省着点笔墨,去奉敬我渴望如醉的西湖罢!
>>> 1932年《向雨花台的路上》高植
“我希望他在事业上有所建树,谁知道他不幸又成了冤鬼。真是可惜,一表人材从此化为一堆黄土了。”说到这里的朱庆芳眼圈有点红润,几乎又要流泪了。
我不能再说一句话,只木然的听着车声在大街中行过。马车还未到雨花台时便有人在途中议论着,使我心中非常不安。
下了车,听人说,犯人都死过了,是用刀砍的。
“桥,连最后的容颜也看不到了!”李庆芳这样的很悲惨的说着,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曾经历过无数次杀人故事的雨花台,我的头也茫然的只有一股热。
>>> 1934年《南京》朱自清
雨花台的石子,人人皆知;但现在怕也捡不着什么了。那地方毫无可看。记得刘后村的诗云:“昔年讲师何处在,高台犹以’雨花’名。有时宝向泥寻得,一片山无草敢生。”我所感的至多也只如此。还有,前些年南京枪决囚人都在雨花台下,所以洋车夫遇见别的车夫和他争先时,常说:“忙什么!赶雨花台去!”这和从前北京车夫说“赶菜市口儿”一样。现在时移势异,这种话渐惭听不见了。
>>> 1935年《开辟清凉山绣球山雨花台公园》中央周刊
清凉山为城内最高之丘陵,山脉绵互别具形势,前经计划辟为公园,迄未实现,拟即着手进行,至绣球山公园,系奉蒋委员长命开辟,所有房屋道路等项,已在招标建筑中,拟即从事花木布置,俾速完成。至雨花台既为名胜区域,且为军事上险要地带,现在京芜车站,又将设立,拟将该处辟为森林公园,藉资掩护,而利市民游息。
>>> 1939年《豁蒙楼上话南京》邓启东
大概南京的地势是周围众山环抱,中间原野平铺,我们试登南京雨花台纵目一望,地池如在釜底,但城内也不乏小山出露其间。城内著名的山有狮子山、富贵山、钦天山、鸡笼山、清凉山、五台山等;近郊著名的山有雨花台、钟山、幕府山、栖霞山、牛首山等;所谓’白下有山皆绕郭’,’城中面面皆青山’,久已见诸古代诗人的吟咏了。而秦淮河玄武湖左右映带,于形势雄伟外,更显得风景的美丽;西北方面长江有如玉带横围,益增庄严灿烂之象。
>>> 1946年《南京印象》郭沫若
客厅也很小巧,没有什么装饰。除掉好些梭发之外,正中一个小圆桌,陈着一盆雨花台的文石。这文石的宁静、明朗、坚实、无我,似乎也就象征着主人的精神。
>>> 1947年《陵园明月夜》王平陵
在首都南京的每一块土地,每一条街巷,每一个城角……中国的爱国志士们是不会使那些奸伪和敌寇安安稳稳地享乐的。这些志士们在铁蹄的蹂蹒下,冒着生命的危险,干那“潜水艇式”的工作,不幸,即被鹰犬的爪牙所擒抓,给敌寇绑到雨花台去打靶;甚至抽干鲜红的血液,灌进消过毒的瓶子里,送到野战病院,给受伤的鬼子们当作注射的补剂;或者是酷刑吊打,备受人世的惨苦,而至于丢弃了宝贵的生命;但决没有一个爱国的志士,慑伏敌寇的淫威,屈膝投降,冰结了复仇雪耻的心。
>>> 1947年《旅京随笔》黄裳
中华门外,过“长干桥”,经“雨花路”,两旁的店铺,古色古香,还都十足的带了“旧味”,我想当是太平军后的遗迹罢,自然,吋代逐渐加上去的色彩也还是有的。在这里,在仅余一楹的大报恩寺的对过有一家十分不起眼的小店——“马祥兴”。
>>> 1948年《雨花台记》陈振鹏
雨花台其实也不是风景区,无高山,无茂林,连古迹也没有。它的特产是石子,另外还有一种特产:馒头,这要留到下面再说。谈到石子,随便把山上泥土挖开,就有石子呈现,历来几经开采,也丝毫不见完竭的迹象。到现在所看到的一座座“危岩”,——像切去一片以后的面包似的,这是人们采石的结果,——它的切面正还嵌满大大小小的五色石头,滚落在地面的也不在少,可是称得上好的,有名目的不多,要费点时间精神去拣选。一般需要的人,则就山下的乡民手上买,他们挑出一些形状或颜色特异的,用清水浸在小碗里,每碗或一粒,或若干粒,集七八碗盛入一竹篮内。每篮时价三万、五万不等,但这要还他个二折至四折,便可成交了。这是在两个月前的价格;现在是每碗石子多则讨三十万、五十万,少亦五万、十万,因为此时的南京是国大代表们在做市面,自有人从远道来出这个价钱。雨花石,这无尽的蕴藏,是有人指望它赚着点的,虽然也很薄。
>>> 1957年《雨花台》白原
我在这里久久地站着,
回想着过去的那些日子……
告诉我,你们想些什么,
如果你们也同我们一起看到今天的胜利?
>>> 1959年《雨花台凭吊》谢泗春
从北面山麓绕到南面山头,一路春梅成林,花香满路。路尽处是石级,两旁对植着宝塔形的柏树。走上去,便是一个平坛,大书“肃静”、“清洁”两字的木牌分立左右。迎面二三十公尺的地方,背衬着松柏林,有一块巨碑向阳耸立。碑上题着“死难烈士万岁”六个大字,是毛泽东同志的亲笔;碑下陈列着两排花圈。这就是亿万人瞻仰的雨花台烈士陵。
>>> 1962年《雨花台》李士非
风雷声中看江山,
红了一片又一片。
大风暴里分胜负——
南花台压倒了“总统府”!
屠夫滚进了垃圾箱,
英雄活在千万人心上。
遥望垂死的旧世界,
还有多少雨花台!
多少座火山要喷火,
烧光全球的枷和锁!
>>> 1962年《雨花台》许翰如
雨花石哦坚又硬,
筑成浩气凛凛雨花台,
烈士筋骨是顶天柱,
殷殷碧血如花开。
>>> 1962年《雨花台》严阵
这石子里蕴藏着多少语言,
蕴藏着多少战斗者的感情,
每一条红纹都是红色的诗句呵,
每一颗红点都呼唤着革命!
雨花台上我捡起一块彩石,
这红色的石子使我激动,
战斗的非洲请接受赠礼:
中国赠你一块革命的宝石。
>>> 1978年《雨花台》李华岚
你的每一棵野草,都葆有着永远旺盛的青春﹔你的每一朵红花,都燃烧着烈士火焰般的生命﹔你的每一颗雨花石,都象英雄的灵魂一样坚韧透明:你的每一条蹊径,都漫着烈士的鲜血,印着豺狼的足痕。
>>> 1981年《雨花台》严阵
雨啊,落着,落着,花啊,在雨珠落下的地方绽开,
雨啊,滚下人们的眼角,花啊,开在人们的胸怀,
天上无云不下雨:是新时期的暖流正集结在中国上空,
雨不洒花花不红:是现代化的花朵正被这雨水灌溉。
>>> 1995年《雨花台》李守智
那高耸的墓碑多像中华民族屹立的脊柱;那一颗颗殷红的雨花石,宛如先烈们闪光的头骨;那一片葱茏的绿色是手铐脚镣锁不住的自由﹔那低吟的春风是罪恶子弹射不断的歌喉。
>>> 2016年《南京保卫战》罗娟
战斗进行到11日,更加惨烈。第二六四旅将预备队第五二八团与所附工兵一营都调上第一线参加战斗,与日军反复冲杀,一次又一次击退了敌人的进攻。日军一次次地冲上了山顶,又一次次地被打了下去。旅长高致嵩“率部凭借坚强工事,沉着抵抗,痛击敌于阵地前,寇尸遍野,其骄横之气稍挫”。高致嵩多次率领官兵奋勇逆袭,与冲入守军阵地的日军白刃格斗,杀得日军胆战心惊,败退而归。
>>> 2016年《又上雨花台》王伟刚
雨花台山层峦叠翠,流水清泉,古刹端庄,四季如画,又有“青山托松柏,美石藏碧血”之称,所以古往即是纪念先贤、掩埋忠烈供后人凭吊的地方。杨邦义、文天祥、方孝孺、徐绍珍、恽代英、罗登贤、邓中夏、邓演达、何宝珍等等,就安葬于此。
当年拣拾雨花石的小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雨花石溪滩。由于生态的修复和保护,水位提升,草木茂盛,溪滩早没了踪迹,雨花石亦很难找到了。也许这亦为天意,赐雨花宝石伴忠魂长眠。
>>> 2016年《雨花台》宋青松
雨花台、雨花台,
热泪如雨、繁花似海,
扪心自问:生于前世,
我敢不敢有你的慷慨?
雨花台、雨花台,
热泪如雨、繁花似海,
请你回望:今天的我,
是不是你想要的未来?
>>> 2017年《红骨埋在雨花台》雪静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歌声越传越远,越来越嘹亮,以致所有看守所里的政治犯都跟着唱了起来。
>>> 2017年《谷寿夫毙命雨花台》李德英
1946年8月1日下午6时整,太阳已经开始向西边的地平线落去。一架美国军用飞机,在上海大场机场徐徐降落。这是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应中国政府的请求,将南京大屠杀的要犯、前日本侵略军第六师团长谷寿夫解押来华。同机被押解来华的,还有另一名日本战犯.前关东军参谋长矶谷廉介。
>>> 2019年《雨花台访梅》徐祯霞
祭罢方孝孺,便有数枝梅横陈于眼前,不禁大喜,终于见到梅岭的梅了,见到梅岗的梅了,它们是那般的顽皮和调皮,躲躲闪闪,若隐若现,隐藏在茂林深处,让我一路踏寻,至此,方才访得。起初,是几树红梅,夹杂在众树间,树不大,花也并不繁多,但总算是见到我期许已久的梅了,而我的期待,似乎还在后面。我遐想着。